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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八章  (第5/7页)
问。    乍听当年,她整个人呆住了,话也说不出来。她觉得手在抖,连忙握紧了汤匙,不能这样,她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心中所思、所想、所感受的。    “绝对不恨,”她用无比肯定的语气。“或者…有一点怪你,但那只是小女孩在生气,当年我太幼稚,幼稚得什么也不懂!”    “你懂感情。”他也肯定得无与伦比。“你能欣赏秋天的落叶,阡陌间的韵味,你能懂秋天的缠绵,你懂感情。”    “也许懂…但模糊不清。”她心怯的垂下头。    毕群没有追着逼问她,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    “你今天可以不承认,但不能抹去我心中的烙痕!”他说。    她心头巨震,更不敢抬头。她努力在想,可有别的话题,可有别的话题?    “伯母好吗?”多笨拙的一句话。    “她过世了!”他淡淡地说。    “哦…对不起,我不知道!”她好后悔。    “她已死了五年!”他摇头。“她把所有的财产留给我,令父亲和弟妹很愤怒。我那父亲…是继父,弟妹们是他的孩子,只有我不是!”“是吗?你怎么办?”她担心起来。争家产是最麻烦又令人心寒的事。    “我可以不理他们,钱是母亲的,”他淡淡地笑。“我母亲很富有,我拿那么多钱做什么?穷我一生的时间也用不完。我分了一半给他们,另外又捐了一间教堂。”    捐教堂!他难道想替母亲赎罪?无论如何,对母亲来说,他还是个好儿子1    “这样…很好!”她说    “和刘云离婚,又分一半给她,”他自嘲地笑。“我从来不想要这么多钱,有什么用呢?我这人又天生动荡,永不安定,我适合流狼。”    “这就是你不娶玉的原因?”她打趣。    “不是。”他沉默一下,很认真地说:“你明白除却巫山不是云吗?”    她的脸红起来了,他怎能这么直率?    “巫山之外另有云彩,而且会更美丽!”她只能故作轻松,故意不把他的话当真。    “我心里也有固执的一环。”他凝望着她笑。“在这方面,我是不死心的!”    “但是时间会冲淡一切的。”她故意说。    她愈是轻描淡写,愈是不在意,他也就愈没办法。    “我会证明。”他说。    “证明什么?”她问。    “我可以轻易认识很多女孩子、女人.正的、邪的,我都不要,我可以做到?”他正色说。    “那又能证明什么呢?”她笑得更自然了。    他根本是在向她表白,不是吗?    “二十年后我来看你,我能证明。”他说:“二十年后我已五十九岁。”    她忍不往笑出声音来。    “就算那时你来见我又怎样?”她问。    他难道真以为自己有机会?    也许感情能搅动地心中的波纹,但…比起其他许多人.许多事,那毕竟还是太轻了,不可能改变已成的事实,至少…目前,她脑葡定。    “卓尔,对我好一点,行吗?”他低声说:“无论我做什么,都补偿不了当年的过错?”    “没有人要你补偿,”她摇摇头。“我相信命运,也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,我目前很好?”    “徐坚白真的那么好?”他像是有点嫉妒。    “他是好丈夫、好父亲。”她肯定地说。    “但是你看来疲倦,而目不快乐,”他说,直视着她的眼睛。“卓尔,你是那么安于平淡的人吗?”    “我已习惯这种生活,我从来没有要求多采多姿!”她吸一口气说。    “但是…你忠于感请,你告诉我,你爱徐坚白?”他紧逼着不放。    她的脑色变了,好半天才说:    “感情分许多种,我和坚白很好!”她是在自我挣扎,任何人都看得出来。    “如果是的话,我可以从此不再出现,”他肯定的。“但是这些年来你为什么寄情于工作?为什么昨天又突然把公司卖了?”    她呆住了。他怎么什么都知道?    昨天,卓尔和毕群从新界回来,共进晚餐之后她就回家,坚持着要回家。毕群很能察颜观色,也知情识趣,送卓尔到停车场,才慢慢离开。    昨夜,卓尔失眠了。    以前她也有过失眠的习惯,那是因为工作太忙,压力太大,她有神经衰弱的毛病。可是昨夜…她知道与工作无关,公司已经让给人了啊!    失眠…是因为毕群?    他这一次的出现,很明显的表示有所图,这令卓尔不安,矛盾之外,平静了十多年的感情又起了波纹。    躺在床上看睡得十分安详的坚白,她心头乱得很。坚白那么好,那么好,她又有什么理由为毕群…当年被弃的人而矛盾?婚姻不一定是爱情,她和坚白有感情,是吗?他们之间的确是有感情的,要不然这么多年…怎么还是一样融洽呢?    毕群说她不快乐,说她寄情于工作,那是不正确的,她的公司是偶然的成就,不是刻意的,不,不,不,她是快乐的,和坚白共同生活。何况,他们还有小宝。    啊!小宝,她心中流过一抹温暖,她是一个十分听话又好教养的小女孩,善体人意,功课又好,是卓尔心中分量最重、也最爱的人…小宝。    胡思乱想的结果,她真的说什么也睡不着,直到天差不多全亮了,她才模模糊糊的睡了一阵。    坚白起床时,她也马上惊醒,以前她没有这么敏感的,今天…心中路有歉疚,略有犯罪感吧!    她这样和毕群见面是对或不对?她不愿也不敢想,因为她怕看见答案,因为…她是那么不安却又那么希望见到毕群。    “不必上班,你不多睡一会?”坚白柔声问。    “习惯了早班,一时改不过来。”她笑。    他又看她一眼,神情有些特别。    “昨夜什么事?你又失眠了?”他关心地问。    “吵着你了吗?”她淡淡的。“可能不习惯太悠闲的日子,晚上反而睡不好。”    “你有葯丸的,不是吗?再遇到这情形时吃半粒,不过量是不要紧的!”他说。    “我不想依靠葯物。”她皱眉。    他拍拍她的脑颊。    “随你,我不勉强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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