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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1/4页)
    第二章    程勋自沉沉的梦乡里醒来,睁开眼仍感到晕沉不适。她突然像背受针扎般坐立起来,惊慎地看着四周。    她人正坐在一张堪称舒适的床上,四周是一些干净而简单的家具。眼前圆形的桌面上摆着一壶茶水,引发她焦渴的欲望。    程勋迅速下床穿好靴子,瞬间意识到一丝羞赧;是谁好意为她脱下了靴子?她打从六岁起就没再如此被人服侍过。    挨着桌边坐下,她倒了一杯茶水,迟疑了半晌才就唇饮下。    有了茶水的滋润,感觉整个人精神都来了,也不再那么昏沉。    注意到外边熙熙攘攘的人声,她敏捷放下茶杯,起身推开窗门,探身一看。街上人来人往,楼下行人进进出出,她立刻清楚这里是一间客栈。    会是谁把她送到这里来呢?    她合上窗,头一个想到是去问掌柜的。    不由分说,迅捷地出房下楼。    和蔼而身形有些臃肿的掌柜正在招呼店里络绎不绝的客人。抬眼一瞧见她下楼来,立刻笑吟吟上前。    “姑娘您醒啦,饿不饿?要不要用点小菜什么的?”    “不,谢了,掌柜的我不饿。想请教您,是谁把我送到这儿来的?”程勋不徐不疾地问。    “喔,是一位姓杜的相公。”    她接着问:“那么他人呢?”    “杜相公把姑娘您送到这儿来后就走了。”    “走了?!”    “是的。那位相公是昨晚来本店打尖投宿的,今早天刚亮,他就离开了,只是走没一个时辰,就带着姑娘您又回来了。”掌柜的笑容犹挂脸上,看来“笑脸迎人”是做生意的不二法门。    “那么您晓不晓得他上哪去?”程勋势必要知道那名男子的下落,因为她生平最不愿欠别人的恩情。    “依我看——大概是朝景阳城那方向去的。”    “哦?”程勋双眸一亮。如果那男子遗留在城内的话,那么她应该寻得着人。“那他生得什么模样?”    提起男子的模样,换店掌柜的双眼为之一亮。    “那相公长得斯文俊俏,人也和气,大概二十来岁吧。比较奇怪的是他的打扮不像咱们中原男子,他散着发,头上绑着一条暗红色的丝巾。姑娘你若瞧见他,一眼就识得的。”    “多谢掌柜的。”程勋从腰间掏出银两,道:“这是欠着您的打尖费。”    “不,不。”掌柜忙着推拒。“姑娘您的帐,那位相公付清了,我不能再收的。”    “是这样。”她露出淡淡的笑容,心想眼前是个老实的店掌柜。她摊开掌柜的右手,放下那绽银两,微笑道:“掌柜的,您收下吧,算是我给您盘问的小费。”    “不,这怎么成——”掌柜还要推拒,而程勋轻巧地转移了话题。    “掌柜的,我的马儿呢?”    “喔,差点忘了。”掌柜唤着一名小二:“阿成——快把今早杜相公寄留的骏马牵过来。”    “是,掌柜的。”店小二忙去牵马,程勋尾随而去。    “掌柜的,告辞了。”程勋人在马背上朝店掌柜道别。    “姑娘您慢走,有空再到咱店里坐坐。”掌柜哈腰笑说。    她礼貌性回了个微笑,轻轻拉缰,策马朝景阳城而去。    一路乘骑来到城郊,之前被她定住的三人已不见踪影。    “哼!哪天别叫本姑娘给碰上,非好好修理你们一顿不可。”程勋难消心头之气,于是策马狂奔回城。    已是晌午,头顶着炎日实不好受,城内走动来往的行人多隐蔽到阴凉的地方歇息。程勋自然也不例外。    她在城内大小街巷梭巡了一圈,也没瞧见哪个男子头绑着暗红色丝巾。由于难耐焰日,于是她决定先回府再作打算。    未料府中早有个不速之客等候着她。    她一踏进程府就瞧见了沈轻红!    他一瞧她回来,人仿佛松了大半口气,即刻迈步到她跟前。    “程姑娘,你回来了?”    “嗯。”程勋不悦地回应。心想: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?    才想要走开,她的父亲已然叫住她,自厅内从容走来。    “勋儿,用过午膳了没有?”    此话让程勋颇感意外,父亲一开口居然没有训斥她,看来他今日的心情挺好。    “还没有。”    “那正好,为父和沈公子也尚未用膳,咱们三人一道吃吧。”    “我不饿,不想吃。”    “那也不打紧,你就陪为父和沈公子用顿饭。来。”程民牵起她的手,硬是拉着她走。    程勋平日虽敢顶撞盛怒时的程民,但对此刻心情不差、话语温和的父亲完全无可奈何。她现在要敢甩开父亲的手,难保不把他气得轰她出程府大门。    因此,她只有乖乖被拉着走的分。    三人一齐到程民要佣人特别布设的饭厅就坐,程勋看了下菜色,未免丰盛得教人觉得浪费。    她真的一点食欲也没有。    “勋儿,开饭了,吃呀。”程民接着朝沈轻红说:“贤侄,别客气,尽管当这儿是自己家一样。”    “多谢伯父。”他谦顺道。    程勋不予举箸,看起亭外风光来了。沈轻红则默默注视着她令人神醉的丰采。    “勋儿,怎么不吃?”程民问。    “早说过我吃不下。”程勋已对这顿才刚开始的饭局感到烦闷。    “那要不要叫丫环送些水果来?”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她依然瞧着亭外。    程民苦笑摇摇头,道:    “贤侄,将来你娶了勋儿,她这副脾性你可得多担待,老天都没她的法子呢!”    沈轻红略微尴尬地颔首。    程勋在一旁听得烦厌不已、怒火上升。搞不懂这两个人今天是怎么了?明明昨夜她才清清楚楚地拒绝婚事,怎么今日他们俩就忘得一干二净,还仿佛这门亲事已敲定的模样!叫她嫁她就嫁吗?门都没有!    按捺不下的心头火焰,促使她作了个决定。    她拍案而起,神色不悦道:    “爹,你那么希望女儿出嫁的话,就比武招亲吧!只要谁打赢我,我就嫁谁。”目光的的盯着两人半晌。“不奉陪了。”她像一阵疾风般离去。    待程勋走远,程民抚须摇首道:    “真苦了老夫有这么一个标悍不驯的女儿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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