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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五部:不可思议的赤玩具尸体  (第5/5页)
的恐惧,是以他的手压在身下,抓紧了自己的肚子。    我还可以进一步肯定,他一定是一倒下去,立即死亡的,因为若不是这样,他的体温,会令得那一层薄薄的积雪溶化,那两个字会消失,不会再留下来。    我一看到了雪上有字,一时之间,辨认不出那是什么字,心中一面急速地转着念,一面向前跨出了两步。达宝在我的身边,伸出手来,抓住了我的衣服,跟着我向前跨出去。    第一眼的印象,那两个字是英文,我和达宝一起看,在达宝还未曾认出那两个英文字是什么字之际,我已经看清楚了!    而当我一看清楚了那两个字是什么字之际,我的身子便剧烈地发起料来,抖动得如此之甚,以致身边的达宝,骇然叫了起来:“你怎么啦?”    我并没有回答达宝的问题,只是失声叫了起来,叫声划破了寒冷而寂静的空气,连我自己都被吓了老大一跳。    我叫的是留在雪上的那两个字:“他们杀人!”    我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次,直到听到达宝道:“是的,他留下来的是‘他们杀人’,他们是什么人?他们用什么方法杀人?”    我陡地冲口而出:“用什么方法杀人我不知道,可是我知道他们是谁!”    达宝以极吃惊的神情望定了我,道:“谁?”    我喘着气:“陶格,一定是他!”    达宝道:“陶格是谁?”    我呆了一呆,刚才,我处于一种极端激动的情绪之下,才这样说,这时,我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,对于达宝这一个简单的问题,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,只好报以苦笑。    达宝见我不答,又追问了一句:“陶格是谁?”    我叹了一口气:“我会告诉你,但不是现在,说起来实在太复杂!”    达宝神情疑惑,但没有再追问下去,我道:“让我们再来看看附近的环境,我有一点设想,不知道你是不是同意。我想,他们在临死之前,一定曾遇到过极其骇人的事情,所以他们的神情才会如此惊惧。”    达宝苦笑了一下,喃喃地道:“任何人都会同意你的假设!”    我指着雪地上的脚印,雪橇的痕迹:“这些痕迹,全都是那个日本探险队和你上次来的时候留下来的?”    达宝道:“是。那日本探险队在发现尸体的时候,附近一点痕迹也没有…”    他讲到这里,看到我略有犹豫的神色,忙又道:“探险队的成员,没有理由隐瞒事实!”    我道:“这两个人,身上什么衣物也没有,甚至连鞋子也没穿,他们是怎样来到这里的?他们是走来的,雪上应该有赤足的脚印。”    达宝的神情怪异:“没有人可以赤身露体,在这样的严寒下行走!”    我一面察看着雪地上的痕迹,一面道:“他们不会飞,一定有人自空中将他们带到这里,然后再将他们放下来!”    达宝同意了我的分析:“这是唯一的可能!”    我半蹲下来,由于我穿着相当厚的皮裤,所以没有法子全蹲下去。当我半蹲下去之后,我伸手去按齐宾的胸口,齐宾的肌rou,已被冻得像冰一样硬,但是我还是可以碰到他的胸前的肋骨。    肋骨完整,没有一根断折。    肋骨是人体骨骼中最脆弱的,像齐宾这样的伏着姿势,如果从空中被抛下来,肋骨没有理由保持完整。达宝是一个极好的警务人员,他一看到我的动作,就知道了我的用意,他也去检查梅耶的肋骨。    然后,他抬起头来,望着我:“他们不会从很高的空中被抛下来!”    我点头:“以你的估计,最高不超过多少?”    达宝想了一想:“这要看他们被抛下来的时候是死还是活。如果那时他们是活着,落地之前会有自然挣扎,可以避免骨折,高度可以提高。如果他们在被抛下来时已经死了,那么,我想高度不会超过三公尺!”    我站直了身子,用力在冰上踏了几下:“他们落在这样坚硬的冰块上,我估计如果是死人,不会超过两公尺。”    达宝一面听我说话,一面点着头,然后,我们两人互望着,谁也不开口。    我们并不是没有话要说,而是想到了要说的话,而不愿说出口来。    我想,达宝这时想到的,和我想到的是同一个问题:世界上有什么飞行工具,可以低飞到两公尺到三公尺的高度,而不在松软的积雪上,留下任何痕迹?    如果是直升机,机翼的风力,会将积雪扫开去,如果是小型飞机掠过,积雪也会在飞机的去向,形成条状,可是如今看来,一点痕迹也没有!    过了好一会,达宝才道:“那…不可能!”    我的思绪虽然十分紊乱,但是我还是在急速转着念,我道:“有一个可能!”    达宝瞪着我,我道:“将他们两人,自飞行物体上吊下来,在离地只有一公尺处,将他们放下来!”    达宝发出了几下干笑声,他的干笑声,在寒冷的空气下听来,格外干涩,他道:“当然有这个可能,但是为什么要那样做?”    我答不上来,达宝又道:“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身分?他们来到格陵兰,是为了什么?”    我吸了一口气:“他们是以色列人,我想他们是在追寻一个人!”    达宝道:“陶格?”    我点了点头,达宝又回到了他的老问题上:“这个陶格,是什么人?”    我蹲下,双手捧住了头,在想如何回答达宝的问题才好。这时,我的脸是向下的,我只是在思索着,根本没有留意眼前视线内的东西。当我决定怎样回答达宝的问题时,抬起头来,就在我抬起头来之际,我陡地看到,在雪地上,有两个相当奇特的痕迹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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